[待授翻][冷闪]Learning To Breathe（2）
Chapter 2: 我做不到
摘要：Barry的第一次体检。并没有想象中进行的那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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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Barry回到他们家后，Iris发现了几件事情。
最主要的是他如今惧怕很多东西。他不喜欢黑暗，不喜欢安静，不喜欢独身一人。这还不包括他似乎染上的医疗恐惧症。但Iris此时此刻对这些一点都不在意。她只是很高兴Barry回来了。
他们花了剩余的一整个下午坐在沙发上看电影。虽然Joe已经干完了，但Eddie仍在工作。他做了三明治，Barry吃掉自己的后喝了两瓶水。他还想来一份，但Joe不愿意再给他了，告诉他那样会导致他生病。他花了些时间和Iris蜷缩在沙发上。尽管他们一直像朋友一样闹矛盾，通常是她而不是他挑起事端的。他不肯离开她除非Joe继续呆在他旁边。这整件事让她有些担心。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Barry挨着她再次入睡。他被绑架，被实验，根据Caitlin所说，他经常遭受大量的疼痛。他将会有些事情要去面对，而且他们会克服它的。
那晚他们过会儿吃了晚饭，Joe用特制肉汤做的鸡是Barry最喜爱的。他吃了所有他们放到他碟子的东西，当Joe告诉他不能在吃更多时眉头紧皱，但他可以把剩下的留给明天与三明治一起吃。这时候Barry的双眼又耷拉下来了。
“你看上去很累，Bar，你想要先去睡觉吗？”Joe问道。
Barry眨眨眼，摇了摇头。他全程没有说过几句话——说的最多的就是索要更多的食物，说谢谢，还有一次“Iris”引起对方注意。这一开始让她挺担心的，但他也不是完全缄默，只是没有说那么多话。她推测可能只是他对一切还心有余悸。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Joe不断地问他是否想要睡觉，他一直摇头拒绝，直到Joe向前俯身，把一只手放在他的膝盖上。
“你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理由让你不想去睡觉，Barry？”
Barry僵住了。Iris看着他紧张起来，沉默了一分钟，最终抬头看向Joe并点点头。
Joe也向他点头，“你能告诉我们原因吗？”
Barry犹豫着。更早些时，当他们询问发生了什么，他脸上的表情清楚表明他并不想谈论这件事。但Iris所看到的，并不是现在对方脸上的表情。不，他此刻想要谈论它，想要安慰，有人倾听，然而他之前不知道怎么开口或是因为某些理由而害怕着。
“我……”他张口，又停了下来。最终抬起头，满是畏缩的表情。“我不想周围变黑。”
“好的，”Joe说，又点点头，保持声音的镇定与冷静。“那又是为什么？”
Barry战栗着。“它…它让我害怕，”他说，再次低头，脸不住泛红。
“这没问题，Bar。我们可以把灯开着。为什么你会怕它？”
然后Barry停顿了，Iris望见他神情闪烁了一下，他不想谈及这件事，但他咽咽口水并抬头。“他们蒙住我的眼睛。”声音很轻。
Iris感到自己不寒而栗，但Joe没有退缩。
“自始自终？”
他点了点头。
“哦，老天啊，Barry，我很抱歉。”Iris大声喊出来，她控制不住。
“这太可怕了，孩子，”Joe说道，揉着他的膝盖。“但我们不会蒙住你。如果你希望我们可以让灯开着。”
Barry点头，他的表情像是松了一口气，没有先前那么紧张，而且他感到告诉别人倾诉出来后好多了。
“你觉得你现在可以上床了吗？”Joe问道。
但Barry顿住了，“我…我不想要…寂静。我不…我不喜欢安静。”
Joe点点头。“好的。那里很安静吗？”Barry只是点点头，Joe也这样做了。“好。我们可以放点音乐，怎么样？”
Barry快速点头。“还有我…能…”他开始磕磕巴巴，脸迅速又红了起来。他咕哝着什么。
“怎么了，Bar？”Joe 问道。
“我…不…想独自一人。”他说，不想看任何一人的眼睛。
“哦，Bar，这没什么。”Iris说，她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你想和我一起睡吗？”Joe问道，“或者说——”他看向Iris，询问着。
“我可以呆在你房间。”Iris说道。
“什么呃…沙发？”Barry问道。
Joe摇了摇头，微笑着。“Caitlin如果知道我让你睡在这老东西上会砍了我脑袋的。”
Barry点点头，犹豫的看向Iris。“我的房间？我…我真的很想睡在我自己的床上。”
“当然可以。”Iris说着，用手把Barry拖起来。
Barry换上了睡衣，这是他感到过最舒服的东西了。他在台子上是赤裸的，并且总是冷得瑟瑟发抖。当他准备好后，Iris打开了所有灯，并小声播放着音乐。她拖着另外几条毯子，它们被放在床旁边的地板上。
“你想开着所有的灯吗？”她询问道，用手势示意着，“或者我可以关掉大灯，只留下几盏台灯？”
Barry咽了咽口水。“所有的？”他说，有些畏缩。
“好的，”Iris说道。她停住了，她看见Barry依旧没有动。“Barry，没事的——任何你需要的。”
Barry深呼吸，点点头。他躺在床上——哦上帝，它是如此的柔软。Barry几乎要融化在里面了。他渐渐暖和起来。低头看向地板上的Iris，皱着眉。
“你…”他声音弱下来，怀疑她是否会认为那样很尴尬，尤其考虑到他之前的告白。
“你想让我和你一起睡在床上吗？”她问。
Barry脸红了。
“呃……是的。如果…如果你不介意。我只……我不知道。”他含含糊糊的说。
“这没关系的，Barry，”她说，已经起身了，“移一下。”Barry往里挪了点，Iris在他旁边躺下。一个月之前这可能会让Barry心跳加速，但现在他真的只想让Iris陪着他，这样他好知道一切都没事。
彼此的手臂相互触碰，她看上去很理解，因为她离的足够近能让他感受到对方身体与皮肤传递的热量洗刷着自己体内的某处。这已经足够了，足够给他一定的信心去闭上双眼，视野的漆黑不会导致他恐慌因为他能感受到Iris就在他身边，他知道只要他睁开眼就会有光亮，身处在家中。他能够移动，而且那里有声音，没有寂静，有许多毯子，他是安全的，他在家里。
第二天事情有了好转。Joe和Iris请假没有去工作。Eddie设法请了一天，也过来了。绿箭小组为了一些紧急事件不得不赶回星城，所以没有来。Barry脸上笑容更多了，行动越来越利索，话也多了起来。他逐渐感到身体好多了，当他睁开眼睛发现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开始放松。有一次Joe提起他的绑架，Barry深吸一口气对他说，“我会告诉你发生了什么。我会的。我只是……现在不想谈它。”Joe接受了，并告诉他这没关系，Barry松了口气，此刻他只想与他们呆在一起，不去多想那些。他大笑，他们吃东西，Barry终于停下狼吞虎咽——虽然他依旧喝着眼前的一切除非被制止——这一点他停不下来——只要他有机会，他就会涌起一种强制性的渴求去饮用液体。但他们一起聊天，出去玩，他看上去好多了。直到Joe提起带他回到Star Labs让Caitlin完成之前对他的检查。
Barry脸色发白，瞬间僵住，Eddie与Iris两人都停止了他们的对话。
“Bar？”Joe说着，蹙额。
Barry颤抖了一下，双手紧握。“嗯……我们能……我们能不去吗？求你们？我们能等到明天吗？”
“她真的需要今天见你，Bar，”Joe说道。
Barry颤抖的更加厉害了，Iris走近他，皱眉。“这没什么，”她说，“她只要查看下一些伤口。”
“我……我不想去。”Barry说，眼神流露出恐惧。
“可你必须去，Bar，”Joe说，“我们就待在你旁边。她不会伤害你的，Bar。”
Barry点点头，但他不断绞着双手，到走的时候他又不住颤抖。最终他还是进了车，和其他人在一起。所有人都上了车，因为Joe带着他而Iris又不想离开Barry， Eddie则跟着Iris。Eddie和Joe坐在车前，这样Iris可以一路握着Barry的手。他们到达时，他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纸。
之后他不愿下车。
一开始，他只是盯着，Iris来到另一边，打开车门。他没有移动。
“Barry？”
他没有说任何东西。他的双手紧紧握着，额头出了一层汗。Iris蹲下来尽量与他齐平，一只手放在他膝盖上。
“Barry，是时候进去了，”她柔声说道。Joe站在她身后，眉头越皱越深。
Barry剧烈的晃着头，一阵吸气声，Iris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她能看见在他眼角打转的泪水，他的肩膀开始颤抖。
“Barry，一切都没事的，我保证，但我们需要你进去。”
他再次摇了摇头，快速而猛烈，却不愿看向对方。他的双直直的看向前方，一瞬间视线又向下。他依旧不愿看向他们，他垂下脑袋，并盯着地板好几秒，颤栗席卷了他的身体，下一秒他的手抱着脑袋，浑身颤抖，隐忍着呜咽。
“嘿，”Iris说，皱眉，靠过去揉着他的背，“嘿，没关系的。没关系的，Bar。只是Caitlin而已。”
他摇着头，把脸捂住。颤抖着呼了一口气说，“我做不到。我不能，Iirs。”
“你当然能，“她说，依旧揉着他的背脊，”这没事的。我们会帮助你。没事的。”
“不，”他说，“不，我做不到。求你了，我做不到。”
“Barry，只是Caitlin而已。她不会伤害你的。”
他又摇了摇头。“不，Iris，求你，我不能去，我不能。”
“没事的，Barry。”她说，思寻着能让他冷静下来的东西。“你可以只跟我们走进去吗？我保证她不会马上就检查的。”
“不，”他说，“不，我不想去，我不想走。我没事，我感到很好。”
“Bar，亲爱的，她必须拆除缝线，”Iris说，“然后——”
“我不想要他们被拆除！”
“Bar，你之前经历过这种事——它不会疼的，你知道的。”
“我不在乎，我不——我不想要任何人碰我，求你，不要。”
“她必须把它们拿出来，Bar”她说，“她必须保证你身体健康。这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不会有很多痛苦。只是Cait，Barry。她永远不会伤害你。”
“我很好，”他又说了一遍，想要坚持自己，“我很好，我不需要，我会自己拆除缝线。求你了，Iris，我想要回家。”
“我们弄完这个就回家，”她说，“你可以吃冰激凌，我们还可以看电影。我知道你肯定想念冰激凌了。”
“Bar，”Joe的声音从Iris背后传来，也开始蹲下来，“我们需要你为我们勇敢起来，这之后我们会做任何你想做的，我发誓。”
Barry颤抖着，摇摇头。“不，”他说，“不要，求你们。”
Iris再次握住他的手，并捏了捏。“没事的，Bar，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好吗？她只是准备检查你，在她动手前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好吗？我们会告诉她这样做的。只是Caitlin而已，Barry——她不会伤害你。”
“我知道。”Barry用微弱的声音说道，但他不愿动。“Barry，”Joe说，“我们必须确保你很健康。这与那些抓住你的人不同。我们是为了你而做这些。如果你感到不自在你可以让Caitlin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好吗？你只要说停下来，我们就会照做。”
这听上去有点帮助，Barry深呼吸几口，似乎找回了自我。他终于抬头，眼神掠过Iris与Joe然后收回。
“你——保证我可以停下来？”
“我保证。”Joe说道。
Barry颤抖着，犹豫一会儿，最终虚弱的呼一口气，下了车。
“就是这样。”Joe说，拍了拍他肩，走了进去。他们让Barry坐在床上，Caitlin叫他把裤子脱掉这样她可以看看割伤最严重的大腿好的怎么样了。
Barry低眼盯着那些缝线，几乎握碎Iris的手。
“这不疼的，Barry。”Caitlin说，她开始拆除它们。感觉有些奇怪，Barry扭动着，但她说得对，这并不疼，他试图通过呼吸忍过去。
她还需要检查其他的一些伤口，拿出更多的缝线，但她不用任何的工具，在未告诉他前她从不触碰他，Barry渐渐放松下来。一切并不如他想象中那么糟。然后她开口说她需要验一次血。
Barry抿着嘴，摇头。“不。”他说，当他望见周围人的表情是，他开始恐慌了，疯狂的看着每一个人。“不。”他又说了一遍。
“只需要一秒钟，Barry。”Eddie说，伸手捏了捏他肩膀。
“不，不要。”Barry说着，看向Caitlin，她正拿着一个托盘。
“深呼吸，Bar。”Joe说道。
“看着我。”Iris说道。
“不，不要，停下来。”Barry说，恐惧着，
“Cait还没有做任何事呢，Bar，”Joe说，“放松。”
但Barry摇着头。“不要验血。不。”他还记那些针刺，时常插在手肘与手掌里弯曲的棍枝——这总是第一步——在他们做任何事之前，那些可怕的事。所有的开端总是这么一刺，紧接着就是疼痛。
“Barry，看着我。”Caitlin说，Barry也这么做了，几乎快要哭出来，颤抖着。但Caitlin坚定的回望他。“只是我，”她说，“只是我，Barry。我不会伤害你。”她举起注射筒，Barry猛地向后，她并没有试着抓住他手臂，她只是举到他面前让他看。“我准备用这个，你会感受到一点点刺痛，好吗，Barry？我准备在你的右臂上做这个，就在这里。“她手指指着血管给他看。”你会感到一点点痛，然后在我取血样时会持续几秒怪异的感觉。之后我会把它拔出来，一切都结束了。我会在上面贴一条创口贴，我们就完成了。就这些。我只准备做这些事，Barry。你觉得你可以让我这样做吗？”
Barry什么也没说，只是有些退缩，并一直看向那根针。Caitlin接过他的手。
他颤抖着但没有收回，闭上眼睛微微哭泣，仍在颤抖。Iris开口说着让他不要去看，但Caitlin让她别出声。她看向Barry。
“你想要看着吗？”Caitlin问道，望向他。“你可以看着，Barry。你能看着并且确认我只做我说的那些。我不会做除此之外的，Barry。只是一瞬间的事。你想要看着吗？并没有那么吓人。”
Barry没有回答，但他的目光滞留在针上，Caitlin开始向下，就在它碰到他时呜咽了一声。当她扎进去，他有些摇晃，嘴巴溢出了嘶嘶声。她抽出血液，Barry喘起气来。
“得到血样了。干得好，Barry。你做的很好。还有——就这些。”她伸回手，去拿创口贴。一做完她就向他微笑，并揉着他膝盖。“都完成了。”
“就这样，Bar。都完成了。你做的很好，Barry。”Joe说，Barry正在喘气。他移开目光并仰头向Joe看去，他闭了一秒眼睛。他又感到疲惫了。
“我们能现在回家吗？”他含糊地说道。他肤色变得苍白，双眼一搭一搭的。
Joe转向Caitlin，她点点头，然后他们很快就在回家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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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下一章会再次引入Oliver，在时间上我会跳过几周。谢谢阅读，并且告诉我你的看法！
译者的话(痨)：
当初看的时候我的脑洞和原文评论区的一个妹子重了。我们都以为Barry会临时逃走，然后就这样被冷队发现【然而并没有
隔了这么久更新是因为……摸鱼的关系……谁快来制止我不断的摸鱼【躺平
其实我忍不住想翻冷队出场的那一章了！可萌了！！满身洪荒之力！！！【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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